</br> 编辑暮二木：因为国家不需要这些奇怪的东西哦，国家相信科学哦~
</br> 叫我苏三少：那我写了好几万啊……
</br> 编辑暮二木：建议趁着没v再开一本吧【可爱jpg】
</br> 叫我苏三少：……
</br> 编辑暮二木：加油哦~]
</br> 聊天框逐渐变透明消失，本子上的文字瞬间消失，浮动的字立刻填充出来了新的东西。
</br> “上交给国家的题材不能写了，本文暂时停更，后续可能会重修或者坑了……”
</br> 周如曜：“……”
</br> 李寒山：“……”
</br> 顾之行：“……”
</br> 顾之行模仿着周如曜的手势，“格局变小了。”
</br> 李寒山的脑子一片空白，他觉得苍白的文字已经无法变大出他现在的崩溃了，于是他张了张嘴，什么也没说。
</br> 他开始抱头。
</br> 周如曜满脸茫然，黑眸同样颤抖了起来，显得他如今也十分无助和震撼，“不是，我们已经在路上了，怎么就这样了啊？”
</br> 他话音刚落，车子便一个急停。
</br> 前车的司机敲了敲隔板。
</br> 在崩溃边缘的李寒山按下按键，隔板滑落。
</br> 司机道：“刚刚天上突然掉下了一块大石头嘞，周围好多车子堵在这里了，我们要换条路吗？”
</br> 李寒山的话音显得支离破碎，“大……石头？”
</br> 司机点头，“对嘞！”
</br> 李寒山：“……”
</br> 他面无表情地道：“回去吧，回补习班。”
</br> 接着，李寒山按下按钮再次摇上隔板，再次抱住脑袋，精神崩溃。
</br> 顾之行与周如曜对视一眼，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人。
</br> 顾之行清了下嗓子，凑近李寒山，轻声道：“你没事——”
</br> 她话音顿住，对周如曜招了招手，扬了下下巴。
</br> 周如曜会意。
</br> 两人贴在一起，悄悄凑近李寒山，只听见他极轻的呢喃，“对话、石头、小说……0、1、1、2、3……这难道是一个低维世界？f(0)=0、f(1)=1、f(2)=f(1)+f(0)、f(3)=f(2)+f(2)……如果是，那么高维高级智慧的新世界在哪里？有新世界吗……”
</br> 周如曜：“……”
</br> 顾之行：“……”
</br> 大厦门口，三人带着睡眼惺忪的赵一一准备上楼。
</br> 李寒山沉默不语，脸上的微笑苍白而脆弱，显出他如今摇摇欲坠的精神状态。
</br> 顾之行与周如曜实际上也有点顶不住这接二连三的状态，但倒也没李寒山这么夸张，毕竟李寒山本人是保持着恪勤匪懈，律己慎独的理性思维成长至今。
</br> 上了几步台阶，顾之行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你们上去吧，我想抽根烟。”
</br> “我也。”周如曜停下脚步，看向李寒山，“你一个行吗？”
</br> 李寒山看了眼他们，又跟游魂似的，牵着赵一一继续上楼。
</br> 两人对视了眼，一起下楼抽了根烟。
</br> 周如曜：“他还好吗？他都开始念叨新世界了。”
</br> 顾之行：“我觉得他再这么下去很难不出家。”
</br> 周如曜：“说不定会开始学禅传教。”
</br> 顾之行：“拜托，他是我们之间最聪明的究极理性生物，怎么也不可能——”
</br> 她话说一半，一群行动匆忙的人便狠狠撞过她肩膀然后冲上了楼，一句道歉也无。
</br> 两人对视了眼，颇有些奇怪，全然不知道这群人的目的地正是赵一一所在的大厦四楼。
</br> 李寒山看了眼顾之行他们发过来的课表，又抬头看了眼门牌号：407
</br> 少儿英语，407
</br> 就是这里了。
</br> 李寒山拍了下赵一一的背部，又看向门口迎接学生的老师，道：“赵一一，在名单里吗？”
</br> 他话音刚落，便陡然看见一大群穿着黑色的制服冲了过来，一人迅速按住老师，大声喊道：“警察！都不许动！在场人员全部不许动！现在严打主科补习班！”
</br> 李寒山：“……”
</br> 几个警察走了过来，一人问道：“你是学生家长？”
</br> 另一人也搭话，“没事，我们主要查补习班，家长学生没事的。”
</br> 李寒山松了口气，正想回答，一抬眼看见顾之行与周如曜慢悠悠地上了楼，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。
</br> 几秒后，顾之行表情悲恸地大喊道：“李寒山！我就跟你说了不要老说什么新世界！！”
</br> 周如曜握住拳头，神情崩溃，“我就知道！我就知道你会变成这样！”
</br> 李寒山：“……”
</br> 一旁的警察立刻看了过来，方才神情和蔼的表情顿时消失。一把将李寒山按住，一道声音响起：“新世界？我们怀疑你涉嫌传销传教，恐怕你们要跟我们走一趟了。”
</br> 李寒山：“……”
</br> 他两眼无神地看向他们，已经麻木了，心中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浪。
</br> 三个人连带着赵一一最终在警察局喝了两个小时的茶。
</br> 当他们出来时，已经是下午四点了，天色微微泛黄。
</br> 顾之行：“误会，误会，兄弟。”
</br> 周如曜：“我们也是二进宫的好兄弟了，别介意这么多。”
</br> 李寒山：“……”
</br> 赵一一安静乖巧地站在一边，不说话，也不哭闹。
</br> 她的表情同样沧桑。
</br> 三大一小就这样凄凉地站在警局门口，清风吹过，吹得三人愈发沉默，也吹得三人心中愈发愁苦。
</br> 李寒山沉默地崩溃了。
</br> 不能上交，不能报警，不能去补习班。
</br> 这天地间，究竟有何处可去。
</br> 第30章
</br> 公寓， 一楼客厅内。
</br> 周如曜与李寒山各自坐在沙发一角，两边隔着长远的距离。
</br> 没多时，一阵脚步声响起。
</br> 两人看过去， 顾之行从二楼下来， 坐在了周如曜身边。
</br> 她耸了下肩膀，“她睡了，放心吧。”
</br> 顾之行又看了眼李寒山，他垂眸，静静地坐在沙发上，看起来毫无生命力。
</br> 顾之行道：“他怎么还没恢复过来啊， 都这样一下午了，这样谁给我们出主意啊。”
</br> 周如曜很是无奈，“你别看我， 我也想不出来。”
</br> “原本还能翻翻笔记本，结果因为报警这一茬，什么都没了。”
</br> 周如曜支着脸撑在膝盖上，用力抓了抓头发， “现在李寒山还傻了， 说好的天无绝人之路。”
</br> “有没有可能。”顾之行表情凝重， 试探地道：“一个猜测， 不一定对，有没有可能老天根本没把我们当人？”
</br> 周如曜一愣， 大笑了会儿又迅速恢复苦瓜脸， “别开玩笑了， 我要麻了。”
</br> 顾之行又看了眼李寒山。
</br> 李寒山低着头， 黑眸显出了些戾气。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膝盖上， 指尖无规律地乱点着， 薄唇紧抿。
</br> “李寒山。”
</br> 顾之行叫了声。
</br> 李寒山的指尖停住，抬头，像是回过了神，“什么？”
</br> 顾之行道：“你为什么要去澳大利亚抓三只土拨鼠和两只蝙蝠？”
</br> 周如曜愣了下，看过去，“你终于要开始抓祭品创造你的新世界了吗？”
</br> 李寒山：“……？”
</br> 李寒山皱起眉头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</br> 顾之行黑眸认真，“你手指敲出来的摩斯密码，我破译出来了。”
</br> 李寒山：“……”
</br> 你能不能少学点这种没用的技能？
</br> 李寒山呼出了口气，心中涌动的躁郁少了些，道：“我理清楚思路了。”
</br> 两人立刻探头过去。
</br> 李寒山道：“虽然现在没办法查笔记了，但是我们也从笔记里知道了两个重要的信息，一是她有系统，二是她能化形变身，也就是说她是可以自己决定变大变小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