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br> 刚刚回酒店的几个人并不知道微博上的动向,林昭只是发现,曲冬今天不是很开心。
</br> 虽然一起出来吃了饭轧了马路,曲冬话也不多,回去的路上也是一个人坐在后座,安静地不同以往。
</br> 他们包了酒店的一层,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房间,准备洗澡前林昭还是放心不下,到隔壁房间去找曲冬。
</br> “今天怎么了,不高兴?”
</br> 曲冬瘪着嘴巴,也不来看他,让林昭更加想笑,不知道是在闹什么脾气。
</br> 林昭摸摸他的额头,又哄了两句,其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,以前他根本没有这么好脾气,有耐心地去对待炮友。
</br> 曲冬终于抬起头,伸手搂住他,弯腰被抱着的姿势其实不是很舒服,但林昭还是没动,良久,曲冬才说。
</br> “林昭,你会觉得我很烦吗?明明之前已经结束了,还来纠缠你,利用你的愧疚给自己挣一席之地。”
</br> 曲冬怎么会有这种想法,林昭微微瞠目,一时不知道怎么言语。一瞬间他想起了刚刚认识的曲冬,第一夜青涩的曲冬,给他过生日告白的曲冬,重逢的曲冬……
</br> 他站直身体,微微低头凝视着他的眼睛:“冬冬,你没有,你一点也不讨人厌。”
</br> “真的……以前我也有不好的地方。”
</br> 曲冬有些烦躁地抓了把头发,耷拉着眉眼,突然就被吻住。
</br> 只是单纯的唇与唇的碰触,林昭的嘴唇很软,像一块舔不化的果冻。曲冬抬眼看他,林昭捧着他的脸,闭着眼睛,睫毛微微颤抖。
</br> 脆弱的,美丽的,把翅膀藏起来的神灵,在长久的亲吻过后,对他说。
</br> “喜欢你的,林昭很喜欢曲冬。你要相信他。”
</br> 曲冬微微张着嘴,犹豫再三,站起来抱紧林昭,轻轻说
</br> “如果有一天你做出的选择不是我,那么那一天永远都不要来吧。”
</br> 是爱让人拥有占有欲,他别无他法。
</br> “老婆……”他尝试着刚刚叫出口,就被重重地拍了一下。
</br> “我是男的!不许叫老婆。”
</br> “哦……昭昭,那我还要亲亲。”曲冬在他颈边磨蹭,头发蹭的人心痒痒。
</br> 下一秒小狗就把他抱上了床,在林昭身体里横冲直撞,林昭是他欲望滋生的温床,也是安稳包容的港湾。曲冬一直是自由航行的帆船,遇见了林昭之后,他才有了终点站。
</br> ……
</br> 转眼又是一年情人节,去年今日,林昭还在拍摄基地录制,而今年的情人节早上,他收到了一份意料之外的告白。
</br> 郑南禾站在他面前,林昭回想他们俩的相处,除了有时说话比其他三个队友多一点,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。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自己的,但是自己肯定不会接受他的告白。
</br> 郑南禾说:“或许你已经接受了周霁,或者是曲冬,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。”
</br> 林昭静默了一会儿,说:“对不起,我心有所属。”
</br> 他是心有所属,可是……
</br> 当天没工作,路关山说好了来接他,却被曲冬和周霁堵在门口。
</br> “我们也要和昭昭过情人节的,凭什么你把人带走?”
</br> 曲冬一副流氓的样子,周霁在一边揽着林昭不出声,微微勾起嘴角。
</br> 林昭的情绪不太好,周霁其实看见了他和郑南禾站在阳台上说话。他们都心知肚明郑南禾的想法,但林昭不说,周霁也不会去多问。
</br> 僵持不下,最后四个人过的情人节。
</br> 林昭带着心事,没喝多少就开始醉了,偏偏那天三个男人顾着互相交锋,都没注意到他一杯杯的喝。
</br> 周霁发现他喝完了一整瓶红酒的时候,人已经醉得晕晕乎乎了。
</br> 坐在旁边的路关山扶他回卧室,被小醉鬼扯着衣领问:“你爱、爱不爱我啊?”
</br> “爱你,当然爱你。”
</br> “那你说,他们俩爱不爱我啊。”
</br> 被cue到的两个人就在旁边,路关山回答:“你应该去问他们俩。”
</br> “好吧……那我也爱你。”
</br> “囡囡再说一遍。”林昭并不能理解此时此刻路关山陡然亮起的目光,以及旁边的两个人暗下去的眼神。
</br> “我爱你,但是也……也爱他们,感情为什么、为什么没有办法控制呢,好像总有人要难过。”
</br> 林昭突然觉得很伤心,抽抽噎噎想把自己缩起来,黑暗的地方有时候是黑洞和漩涡,有时候又是避难所。
</br> 周霁走过来揽住他的腰,问。
</br> “有人对你表白了。”
</br> 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</br> 周霁很温和地看着他,说:“昭昭没有答应他,对不对。”
</br> 林昭点点头,犹豫了一下,却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</br> “昭昭为什么会难过呢?”
</br> “因为我很贪心……我都想要,这并不公平,对于你们、你们来说……”
</br> “爱一个人,吃一份甜……受
</br> 一份苦,但是你们不应该吃苦。”林昭望着他,周霁一瞬间觉得他其实没醉。
</br> “可是让你们不开心的偏偏又是我……我也很想选的呀,可是我太贪心了,你们对我都、都很重要。”
</br> 他抱住周霁的腰,低声啜泣,怎么哄也哄不好,渐渐哭累了,就睡了过去。
</br> 安顿好小醉汉后,三个男人各自站在床的一侧,默默不言。
</br> 沉默之后终于有人开口:“既然都不愿意离开他,他也离不开我们……”
</br> “那不如就要个正经名分吧。”
</br> “在他面前,相对和平,能做的到吗。”
</br> 林昭醒来就忘记了喝醉后发生的事,只是觉得眼睛有点肿,直到几个男人进来,宣布了他们的结论。
</br> “什么?”他昨天晚上到底说了什么?
</br> “舞台上的表演是一种表演,对于人设的表演也是一种表演。在我们面前,你永远不需要表演。”
</br> “昭昭,我们都愿意做你的男朋友,做你并肩的人。”
</br> “我们都愿意献祭我们的爱,祈求你的片刻回音。”
</br> 首都会在情人节飘雪,会有人听见雪落下的声音,雪里共白头,有情可成眷属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