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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柳七身后的宋洪目色闪了闪,神色异样,他冷沉的眸子看了一眼药房,顿时觉得心底有丝淡淡的担忧。今天愫儿郡主好像路过药房,虽然没见到疆小郡王一起,但是八成藏在暗处,给愫儿郡主放风来着。
宋洪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柳七,只见柳七神色平静,凤眸幽深,让人看不懂她那幽深如潭的双眸里,那抹淡淡的寒光。
青州城在她的管辖之内,一向都很正常,百姓安居乐业,可是说是夜不闭户,怎么可能突然出现有人失踪,还有人被谋害中毒的事情发生,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膝下一双无邪的孩子做出来的。
管家的神色很紧张,身后还跟着秦家跟过来的小厮,小厮低着头,脸上一片惊惶,战战兢兢的看着柳七,好像把所以的希望都寄托在柳七的身上,毕竟自家主子有什么事情,他作为奴才也不会好过。
柳七站了起来,拂袖往门外走去。
身后的宋洪一脸冷静的跟了上去,秦家的小厮见此,也小心翼翼的跟上。
青州城内车水马龙,每个人都很有秩序,最主好的街道两旁还有专门的指挥交通的衙役,路口立着涂了红漆和绿漆的两块牌子,当指挥交通的衙役举起红牌的时候,是不止人或者车再往前行驶的。刚进入青州的人不懂这些,青州城的驿站伙计也会向刚来青州的外人细说这一切。
前面的衙役举起了红牌,一路的马车纷纷停了下来,大批的行走的百姓匆匆的从指定的斑马线上路过。跟在车后的秦家小厮根本等不住,无数次的想要走到柳七的面前催促,被柳府的护卫挡住,急得那小厮开始情绪激动。
好不容易等人流通过,马车才缓缓前进。
车内的女子靠着车窗闭目养神,如玉般的脸蛋上有着一抹深深的凝重,缓缓的开口:“叫天鸠把愫儿和疆儿带回来。”
“是!大人!”车外,宋洪一脸的冷肃,认真的点了点头。两位小主子自满了三岁之后,每隔半个月都会送到青龙军中锻炼,时间是一个月。刚开始的时候,六殿下手下的将士对两位小主子十分的疼爱,小心翼翼的护着,到后来,一见到小主子,那些军人不是躲得远远的,简直是又惧又敬。
柳七半瞎着眸子,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车壁,隽秀明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锋芒,两个孩子再过半个月就十岁了,皇帝不可能没有想法。当初她和六道离开盛京的时候,皇帝无可奈何,这么多年来,皇帝的身子也不是很好,朝中很多的事情交给丞相以及三公来处理,皇帝既然在十年前已经决定让孩子十岁的时候回京,君命难为,柳七也不可能不同意。
很久,马车已经到了青州驿馆,柳七从车上下来,瞟了一些驿馆朱红色的大门,缓步走上台阶,引路的秦家小厮战战兢兢的走在前面,脸上有着惊惶之色。
正在驿馆厢房急得焦头烂额的秦重听到马车的声音,急急忙忙的冲了出来,看到柳七,突然全身一僵,眼底有抹不敢置信的光芒。
柳七微微一笑,凤眸邪魅,如十年前一般,让人惊叹,只不过相比十年前,更加的明丽隽雅,让人情不自禁的有种穿越时光的感觉。
“柳,柳七?!”秦重不敢置信的开口,原本僵硬的面孔突然蹙了起来,上前一把拉住柳七,气呼呼的说道:“倒是没变,不过就算是变了,烧成灰,老子也认得出你。”
柳七轻声一哼,拍了拍秦重的肩膀,说道:“秦大人,您现在好歹也是京官,这种粗口切莫再说了,我青州城的百姓一个个都很有素质,他们听不惯这种土匪之语,而且你这么说,还会给他们一种错觉。”
“什么错觉?”秦重皱眉,问道。这个时候,她还一副从容不惊的样子,莫不是因为现在中毒的是别人的孩子,她就是这样没有什么良心!秦重在心里腹诽着。
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让我的百姓都觉得京官的修养还不如他们一个个的平民百姓。”
秦重有些怒了,冷冷的瞠了一眼柳七,“你够了!赶紧去看看我的冲儿,之前上吐下泻,现在又全身红肿,请了好几个大夫,只说像是中了毒,却说不出是中了什么毒。我看你青州也不怎么样,老子才来一天,儿子就不出了。还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!”什么修养,素质,秦重翻了个白眼,这不是扯淡吗?
柳七一听到秦重所说的症状,眸色微微一闪,快步走进了厢房。
窗外,淡淡的暖阳透进,房内紫檀雕刻镂空的屏风透着细细碎光,青幔轻曳,空气里透着淡淡的酸腐之气,柳七知道那是伏游两年前遗留在她那里的毒经里所记载的一种毒素,她一直很小心翼翼的收藏好,藏在药房木架子的空心里,没想到还是被两个孩子找出来了。她一早就应该想到,那两个孩子想要得到什么东西,必然会想尽任何的办法得到。
“去打盆清水来,我要替孩子放毒血,然后去驿馆后面的小坡上采些车前草。”其实这种毒很容易解,只好方法得当,很简单,柳七在心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,那两孩子估计还没有找到解毒的方法,现在就这么乱给人下药,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?
秦重一听柳七有办法,心底也松了一口气,不过嘴里却喋喋不休的说着柳七的不是,说青州城里全是刁民,一个个的都是奸诈之人!
柳七不以为意,给孩子解完毒,擦了擦手,懒懒的坐在桌前,笑眯眯的看着秦重。
秦重被她那笑意盈盈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,突然住了嘴,冷冷的瞟了她一眼,说道:“怎么,是不是说到你的缺点了,你无话可说?”
柳七漫不经心的说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,你说的这些嘛,我没有遇到过,我倒是觉得是不是你们出门的时候,没有看黄历,所以才会有此一劫?所以呢,我才是帮你渡劫的人!”
她说得云淡风轻,更是让秦重气得脸色难看,指着柳七骂道:“你还是这张利嘴!”明明是她的不是,还非得说成了是别人命不好!
床上,秦冲已经缓缓的醒了过来,声音虚弱的喊着父亲。秦重走过去抱着孩子,安慰道:“没事,没事啊。”
孩子死里逃生,抱着秦重大哭,“我要找娘,爹,我生病了,娘肯定心疼死的……”
孩子又哭又闹,秦重哄得不及,于是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柳七。柳七摆了摆手,声音淡淡的,如磬石般,“这孩子长得像你,都是这么豆腐心,一点小事都吵成这样了。”
秦重怒道:“这是小事?人命关天好不好,柳七,你说在你的青州出了命案,你这大理寺卿的位置还坐得下去?”
柳七无奈的笑了笑,听到门口的脚步声,目光朝门口望去。
天鸠领着赵疆和赵愫走了进来,见到柳七之时,恭敬的颌首,淡淡的说道:“主子,两位小主子到了,小主子这两日一直很听话,各种功课也复习得很好。”
赵疆和赵愫认真的点头,同样绝世的容颜上露出,让人看着乖巧无比的神色来,连站着的时候,都是很规矩的。
柳七随手指了指秦重,说道:“这位是秦重!”
两个孩子那双幽深清澈的眸子里露出崇拜的光芒,异口同声的说道:“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秦重,秦叔叔?!”
秦重看到两个孩子那崇拜的目光,顿时惊呆了,他可不会想过柳七会在两个孩子的面前说他的好话,可是此时见到两个孩子的表情,好像又由不得他不信。
赵愫突然甜甜一笑,上前拉住秦重的手臂,说道:“您就是第一讼师秦重,愫儿好崇拜你,娘跟愫儿提过您当初在翰林院舌战群儒,名声大起,后来又被皇上赐御第一讼师的名号。”
赵疆倒是没有像赵愫一样去住秦重的手臂,而很规规矩矩的朝秦重行了个礼,说道:“疆儿也久闻秦叔叔的名号,一直想见您呢,没想到今天真的见到了,疆儿欣悦不已!秦叔叔,您能给疆儿签个名吗?”
赵疆说着,递上去一根竹片雕刻的发簪,还有一支沾了墨的狼毫!
柳七并不在意赵疆这两样东西是怎么来的,而是比较担心秦重受不了两个孩子的奉承,到时候着了两个孩子的道!
她冷眼静观,果然秦重两个孩子那崇拜的目光和诚意,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!~
秦重接过赵疆递过来的竹簪和狼毫,默默的看了一眼那一脸纯净无睱的孩子,在竹簪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!
赵愫见此,不乐意了,从身上掏出一块淡黄色的手绢出来,说道:“秦叔叔,你给弟弟签了名,也应该给我也签个。”
柳七闻到了那狼豪上的墨息有些奇怪,倒也没动声色,因为没有毒,赵愫手绢上有种淡淡的清香,也是没有毒的,只是这两样东西合在一起,会在两个时辰后,让人产生幻觉!
柳七无奈的摇了摇头,拍了拍秦重的肩膀,问道:“你这次来青州,到底是为了什么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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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姑的重生会写滴。亲表急。最近很忙的说,番外一定会慢慢的传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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